辜鹤

【2022烟火人间】溺渊之光

#2022烟火人间24h 17:00第18棒

上一棒: @瑞玄嘉柔 

下一棒: @困离 


# 中世纪背景设定,杀手寡言攻x傲娇受。本篇为庆瑞嘉日专肝之作。  瑞嘉日快乐各位亲爱的!

                   

                   【雨,遇之际,追忆】——壹

      躲不掉的,是数不清的暗箭;逃不掉的,是已然的围堵;数不清的,是拦路的蜷蚁。

     黑压压的乌云密布,好像在为这正在发生的一切铺了块幕布。

    一个孤单身影正被黑压压的人群包围,而那个身影却没有半分的不惧。

    他挑着一长剑,抬着眸看着逼进的人群。格瑞嘴角轻轻抽了抽,紫罗兰色双瞳中的阴郁深不见底。雨,落了下来。

     “上!抓住他!”

     “冲!”

      一些人叫嚣地缓步上前,脸上的表情却明显略带恐惧。

     “嘘——”

     格瑞挽袖冷冷道

     “找死。”他甩了甩剑,看着这群人。人们涌了上来,格瑞也持起剑对着他们。气氛又一度变得凝重,竟压得一些人冷汗直流。格瑞冲上前,来了。

        格瑞捂着左肩,倚着毅力在雨中疾走。血如蛇扭曲的身子般蔓延,左手指尖无一不正凝着红珠。悄然且连续地,线丝般垂落打在地上。

    “啪一嗒”炸出一块水花,渲红了一处水洼。

    他靠着毅力让自己不要停下。原可以无事地完成任务,奈何暗箭难防伤了使刀的左手,伤了左手连剑都抬不起来,再加上敌方援兵赶来只得撤退。

    他闭上疲惫的双眼,拐进一个长巷,倒在巷子里的尽头。雨点好似绝望的丧钟敲响,泯灭不尽的往事吁回。

     “滴答,滴答,滴答——”

     格瑞他睡着了,左肩流出的血铺开往事的画卷,散开吧散开吧,四处流窜的画卷。  

      童年的追忆开启——

     “格瑞,乖,听妈妈的话就出去一个钟头好不好,今天是你的生日,爸爸也要赶回家为你庆生。”

      格母提着一篮山林里的野果子看着顽皮小巧的儿子。

      “妈妈,我去玩下,就一下下!"

      年仅五岁的格瑞掂起脚,吻了下妈妈的手。

      “格瑞,记住你说的话,如若不遵守,那妈妈就把你的蛋糕吃掉一半。”

      “知道啦!妈妈再见。”

      他穿着父亲买的小夹克,套着母亲缝的白袜子,在这微冷的季节里游荡。

     他们家独居于一座隐瞒的山林之间,绿树环绕,落英缤纷,可谓是世外桃源。平日与他作伴是林间的动物和家中唯一的橘猫。父亲是商人,母亲是贤惠的织女,俩人一见钟情,生下了一个儿子——格瑞。

     格瑞长得漂亮极了,稚嫰的小脸上闪着童真的微笑,拥有细长的睫毛与点缀了繁夜的淡紫色双瞳。他是这一对郎才女貌间爱情的果实。妈妈温柔体贴,爸爸严肃精明。格瑞现在没有半分继承爸爸的性格,他拥有妈妈好的一切。他现在还是个孩子,正追赶着一只没招惹他的小动物——自家的橘猫。

    “停下!就抱一下!"

    他气端吁吁撑着通红的脸蛋。橘猫白了他一眼,一个轻盈的腾飞踩在树枝上霄时不见了。

    “哎!等等我。”

    格瑞环顾四周,枝叶茂密真是拦着视线。

    “橘子——”

    格瑞喊着橘猫的小名。猫儿可听不懂人话。他只得爬上树冠上,

    “嘿——哈,嘿哈!”

    格瑞抓着树枝使劲在空中晃动双脚,小小的手伸得老高。可他才不会放弃,这是继承了爸爸还是妈妈呢?过了一会会,格瑞气喘吁吁地坐到树顶上,汗滴滴答答地不断落在地上,他像刚干完活了的大爷把汗一抹,正仔仔细细地四处观察。

     咦……远处有人影,他的好奇驱使他盯着那些人影。奇怪……这里荒芜人烟的怎么有那么多人。

    格瑞用手围成一个圈放在一只眼睛前,聚精会神地窥看。两个队伍形成对立面,有两个人分别从他们的队伍前走出来。

    两人开始交流,一人拎着个黑布包,另一个人抬着一袋由红布遮盖的东西。  

     格瑞和他们相隔也不是很远,100米开外的距离仅此而已。对于没有污染世俗烟尘,童真圣洁的双眼来说一清二楚。

    一声枪响,一颗子弹,一阵微风与十几张恶狠狠的脸 

    “唔……”他的脸上擦出血痕,他不应该看的,这是偷窥组织交易,可谓是重罪!是整个社会都人尽皆知的死刑。母亲从小就告诫他不要滞留赶紧跑。他们无论年龄大小,只要让他们知道,那迎来的便是灭门之祸。

    格瑞跳下树,整个身体重重摔在地上,震得格瑞的五脏六腑。格瑞赶紧跑回家,一条腿都摔折了。他一边鼓励自己不要哭一边忍痛走着。他看到门口缝衣服的妈妈扑了上去。

    “妈妈……”

    格母看着格瑞狼狈不堪的模样,一边将责备的脸变为心痛。

    “儿子——你到哪里去了,告诉妈妈,你的腿……”

    “没有,被树枝绊了一下...”

    “你确定吗,格瑞,希望你是一个诚实的孩子”

    “是的妈妈……”

    格母放下正在干的活,轻轻按住儿子的腿。

    “咔——”

    格瑞甩了甩腿,对妈妈显现出一个感激的微笑。格母抿住嘴边的微笑,掐了掐儿子的小脸蛋。儿子的脸上却又没有了笑意,双眼尽是魂不神舍。格母很奇怪,但没有说什么。

    “去洗手,妈妈做你爱吃的。”

    格母放下儿子,看到儿子去洗手才回到厨房门口修衣服。

     她不愧是有名的织女,将格瑞玩脱线的小衣服麻利缝好。

    “格瑞。”

    一声洪亮有力的声音传来,格父出现在门口。

    “呼——”

    格瑞跳着出现向父亲招了招手,他在卫生间镜前理理头发,扑扑水往脸上洒,然后到后院捡落叶攒在一处。  格父把带来的礼物放好,看着忙碌的格母,严肃冷峻的脸上难得显出温和。 

    “沙一沙一”

    风吹着树上的落叶,正飘飞的落叶在地上被吹得徊散。

    “咚一咚”

    死神临即,讣告在即,丧钟一如响彻于风中,谁都无法阻挡发生的一切。

    “孩子他爹,去看看,有人敲门,我去看小寿星。”

    “嗯。”

    格父踱步走到门后,格母在后院找着格瑞。   

    “格瑞!”

    格母看到有一抹小影子,她正走过去——

    “砰。砰。砰。”

    三声利落的枪声响起,格母尖叫一声跑到前门。格瑞躲在妈妈放杂物的地方,杂物覆盖他小小的身体。

    妈妈!

    他听到妈妈那划破天空的尖叫声,在双耳回荡。格母看着倒在血泊的丈夫,银白的长发浸满鲜血,眼睛一直看着她。

    “跑……快离开……这...”

    “砰。”

     格父抬起的手坠落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孩子他爸,你睁开眼睛!”

    格母推开那些杀人犯,在丈夫胸前哭。

    “你认识一个男孩吗。”

    一个蒙面的人上前

    “鸣呜呜你醒过来……孩子他爸……”

    格母旁若无人。

    “拉开她”

    “你们滚开!”

    格母拼命挣扎,被按着跪到地上。蒙面人拉了拉枪的保险,蹲在格母面前,用枪拍了拍她的脸。

    “长得不错,为什么不知道时境呢”

    “你们这些杀人犯,滚开。”

    蒙面人将枪怼在格母的额头。

    格母凝住了一会儿放声大笑,她自知逃不掉了。

    “笑什么!”

    蒙面人显然被激怒,露出的双眼变得通红。

    “呵” 格母淡淡看着枪,撑着按着她的二人站起来。

    “哈……”蒙面人微微后退。

    “如果我死,那就陪葬!”

    蒙面人的手枪被夺去,“砰。”在格母射出那一发之后其余人的纷纷开枪。乌鸦盘旋飞舞,叫声凄惨骇人。

      爸爸……妈妈……格瑞清楚地听到了一切,而这一切的祸根就是他。格瑞捂住嘴,泪水从他双眼不断涌出。

    “搜!把那男孩找出来!”

    另外一人的声音响起,母亲成功了。他看到有人走近,他握拳怒视来者。是一个金发金瞳的男子。格瑞举起左拳,全身的力量刹时涌上。阳光射在格瑞脸上,格瑞立刻挥出小小的拳头。

    “嘘”

    他的拳头被包住,他抬起头。男子将手指放到嘴唇前。

    “嘘——”他将他塞好,轻轻吻住他的额头,把他重新藏好检查了一下,直接离开了。

      他唯一记住了那个男人的吊坠,是一个木狮子,在阳光下灿灿生辉,给格瑞无法抹去的印象。那个叔叔...   他听到那个男人声音响起

    “这里没有那孩子的踪迹”

    格瑞眼泪再次涌出,他可以活下来,而他是罪。那些人走后,格瑞缩在杂物里睡了一夜。他确保无人了去看父母。他慢慢走着,可看到倒在地上的父母。

      格瑞小小的心灵崩了,昨日还溢着笑的父母成了冰凉的尸体。格瑞放声大哭,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触及不该的罪过,为何是父母而不是他,上天是在开什么玩笑啊!   格瑞的童年被撕得四分五裂,涌来的是黑暗的昏泉。他才五岁啊……

    “为什么啊……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放过我……”格瑞也想和父母一起去往天堂,而复仇的枷梭捆绑住他。    

     爸爸妈妈……           

                      

                         [施,隐之交,互疑]一一贰

    “嘶”格瑞睁开双眼,他看到直入眼帘的耀金色天花板。

    格瑞立刻找自己的剑,又不相信抽到左肩的伤。奶白色的绷带细细地缠着,还被打上一个蝴蝶结。

    格瑞无语地看着这玩意。

    “嘎吱一”

    门开了。一个耀金发少年端着一碗粥走到格瑞床边,看着他。

    “命真大,真是狠狈。”

    是毫无友善的声音,显然充斥着不耐烦。那一天嘉德罗斯打着雨伞,抱着自家的橘猫在雨中漫步。

    路人从不知他的快乐,因为他们从不驻立去观察过雨,滴答滴答的雨声缓和着他的伤痛,盖没他不为人知的情绪且洗涤他周身的一切污秽。

    怀中的橘猫忽然对着巷尽头的垃圾桶连连尖叫。

    “这不是就是巷尽头的垃圾桶吗?”

    嘉德罗斯没理会,冷冷地走开。

    “喵!”

    猫咪抓了下嘉德罗斯的手,挣开怀抱冲进巷中。嘉德罗斯看着,跟上了猫。是一个男人,狼狈不堪,满身是混着雨的血与混着血的雨。脏,怕是死了。嘉德罗斯停了两秒,抱起橘猫。猫儿竟咬住他的手指,过了一会放开后舔着格瑞的脸。

    “喵”是哀求的叫。

    “脏,死,了。”嘉德罗斯撑伞离去。

    “喵...”猫儿被淋得全身湿透,成了落汤猫。

    过了一会儿,猫正拼劲得已地舔格瑞眼皮,一抹耀金色身影出现并逐渐走进。 嘉德罗斯承认,自己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喵!”猫儿欢喜地扑到那抹身影。

    嘉德罗斯换上一身雨衣俯下身扶起格瑞。好沉。嘉德罗斯在旁人诧异的目光下托到了家。最麻烦的是洗澡,这人睡得死沉,摇都摇不醒,魂都回不来。嘉德罗斯索性把这家伙衣服扒光冲掉污秽。他给他套上睡衣,丢到主卧的床上。

    终于,这人醒了。

    麻烦的家伙,浪费时间。

    “粥”嘉德罗斯不耐烦将粥放到床头柜上。

    “谢...”格瑞的话卡在喉咙中,他看到那只木狮子,那个他救命恩人给他的所看到的念想。

    “你...咳!”血喷到被子上,格瑞倒在床上。

    “别逞能,装X。”嘉德罗斯吐出这一句话后沉默着,没有再搭理格瑞。格瑞紧闭双眼,忍住涌上的一阵恶心。

    “张嘴”嘉德罗斯舀起勺子放在格瑞嘴前,他吞下后又吐了出来。

    “你是不是连粥都吃不了?”嘉德罗斯端着白粥坐到床沿。

    “我问你”格瑞捂着左肩爬起来,扶着额头

    “你说。”嘉德斯无趣地搅着手上的粥,

    “是问我如何将你抬上来让在失血过多加上高烧40度让你没死过去。”

    “你父亲和你一样有金发和金瞳吗。”

    格瑞避开嘉德罗斯的嘲讽。

    “我不知道"嘉德罗斯一口回绝,扭过头。

    “你真的不——”

    “我都说不知道了!你是不是没听见!“嘉德罗斯把碗砸到地上。 “自己盛粥,把地打扫干净,把被单洗了。”

    他径直离开,关门声震得墙上的相框晃个不停。这就是嘉德罗斯的脾气。格瑞下床,看到橘猫向他走来。他捡起瓷片,斜了停住的猫一眼。

    “你信不信,我让你骨肉分离。”童年的悲剧正是因追猫引起的,他既承认自己的错也承认猫有不可分的过错。

    他实在知道不怪猫,奈何他不得不承认,怪罪到猫身上令他的负罪感减去一半。门突然响起一阵声音,格瑞开门,发现扫把靠在门边,他竟情不自禁地挑起眉毛,脸上立刻添上几分亲近,但又淡去。

    他绑好垃圾袋把地拖完事后,坐在客厅的木椅上看着嘉德罗斯。格瑞突然像被什么吸引,扭头看到大厅中央墙上的用一块黑布盖住的相框。他走过去,伸手拈起布角。

    “你干什么。”嘉德罗斯端出一碟炸鸡看着格瑞。

    “没”格瑞赶忙放下手。

    “做了炸鸡。”嘉德罗斯把碟放格瑞手上“不吃拉倒。”

    格瑞看到垃圾桶中的炸鸡袋子。

    “你...确定?”

    “我热了一下。”

    “就是你做的?”格瑞难得带有感情的疑问句。

    嘉德罗斯脸不红心不跳地抓起支笔,硬是把袋子上的营销标志改成罗斯炸鸡店。

    “噗”格瑞撑着险此喷出粥来。

    “我以为你不会笑。“嘉德罗斯翻了个白眼将袋子猛地踩进垃圾桶。

    格瑞闭麦。嘉德罗斯打开水龙头。

    “还有,我叫嘉德罗斯,不是罗斯。给我记住。”

    罗斯...螺丝...螺丝粉...格瑞停止了想象,嘉德罗斯直勾勾盯着他。格瑞只能重新抄起筷子夹炸鸡,结果就是夹不起来。

    格瑞火了,一个上手抓。嘉德罗斯撑着让自己不要笑出来,结果格瑞滑稽的动作让他就是撑不住。猫跳上桌,格瑞瞬间就变了脸色。嘉德罗斯挑衅般夹起炸鸡在格瑞面前晃了晃,橘猫也吐了吐舌头,眨了眨眼。

    格瑞立刻起身去洗碗,水声很大,显现出格瑞的微恼,而后他直接关上门,一套操作行云流水。嘉德罗斯金耀色瞳孔看向关上的房门。

    这是他家好不好!他有没有意识到!这就挑衅不起了?那么要脸!

    他正欲砸门,猫拦在房门前咬住他裤脚。

    “你不给我过去”嘉德罗斯歪头叹气。橘猫点了点头。嘉德罗斯只得……

    “别死在里面!”他放弃挣扎,和里面的要脸鬼较了。格瑞打开门

    “衣服,我的”

    “洗了”嘉德罗斯推开格瑞进了房间。

    “你什么时候走,我问你一下。”

    “这是你父亲给你的木狮吊坠吗。”

    “不是。”

    他看到格瑞叹了口气。

    “是我母亲。呵...怎么?和我很熟?你来拿啊我送你。”

    “你...父亲”

    “别和我提这个不关心家庭只知道外出的王八。”

    “他现在... ”

    “死了,在外出时死了,别问了。”嘉德罗斯脸上写满愤怒与抗拒。

    “抱歉”格瑞扭头,“明天……走”

    “走什么?”嘉德罗斯冷笑,“真能装、顶着肩伤很美是吗?怎么没把你送走。”

    “那什么时候。”格瑞无语了。

    “不想知道,晚上你睡门口”嘉德罗斯变出一毯子和一床小被子,命中格瑞头上。

    “出去。”

    格瑞只能顺从地出去了,他不想和那个幼稚鬼计较。“呵……螺蛳粉……”格瑞一想到,心情顿时又好了一些。夜深了,温和的月光照进嘉德罗斯的房间,酒上一层银辉,光是那般皎洁。

    嘉德罗斯醒了,看着床头发呆。嘉德罗斯是知道那个王八是爱他的,也爱他妈妈。他也知道那个王八不得不离开他们。可他就是无法原凉。

    对于他妈妈,他自己,这个没有一丝父爱与丈夫关怀的家,就像是单亲家庭。木狮链子是母亲哭着求他戴上的,从一个木匣子拿出来。

    “这是,爸爸给你的,他唯一的遗物,戴上好不好。听妈妈的话,好不好...”

    嘉德罗斯伸手抹出母亲的泪,接过吊坠。

    “妈妈不哭”

    嘉母紧紧抱住儿子,一直在哭。  嘉德罗斯的泪从左眼流出。那一天,母亲也走了。他醒来看着睡在旁边的母亲,使劲摇着。

    “妈妈,看看我...看看我...”

    母亲下葬时,人们都责怪嘉德罗斯的冷血无情。他戴着木狮吊坠穿着黑衣晃过人群。

    “只有置身风暴,才能找到风眼之所在。隔岸观火的人永远无法明白起火之因。”

    他扬长而去。总之,他不如道父亲干什么的。

    “或许他知道。”

    他终是挣扎两下,下床开门走了出去。格瑞倚在门上,细长的睫毛闪着银白的月光,显露无遗的五官令嘉德罗斯怔住了。

    “怎没发觉,这男的挺帅的。”

    嘉德罗斯自言自语道,走向格瑞。嘉德罗斯伸摸了摸格瑞的手,戳了戳格瑞的睫毛。格瑞帅的令嘉德罗斯这个眼光奇高的都想占为己有。但他就是不告诉格瑞他帅,自己长得也不差。

    格瑞抓住他的手指,向后折并睁开了双眼,嘉德罗斯刚好砸了一拳。二人立刻同时收手。

    “有事”格瑞扶着墙摸了摸脸。

    “看你睡死了吗"嘉德罗斯没好气地倒了杯水一饮而尽,水凉入心肺,令嘉德罗斯清醒不少。

    “呵”格瑞冷冷地回击。“看你这么冷静的话我应该没死。我如果死了那你摸的到我,那你也死了。”

    “告诉我,格瑞。”

    “不,人是相互的。”格瑞看着眼前这玩意吐出了话。

    “那你到底认不识他。”

    “认识”

    “一面之缘?真巧。”

    “嗯”

    “他干了什么...你说话!”

    “他救了我”

    “...没想到啊...告诉我,”嘉德罗斯微微一怔“他是警察吗?”

    “不。”

    “什?么?”

    “没”

    “消防员?”

    “不。”

    “是杀人犯吧?!”嘉德罗斯不想猜了。

    “对,但是他不杀人,只是隶属。”格瑞的紫罗兰色的瞳孔直视嘉德罗斯,苦涩地笑了。

    “如果不是他,我就...”

    “你知道吗。有时,沉默并非无话可说,而是一言难尽。”格瑞闭上双眼,“我累了。”

   嘉德罗斯看着格瑞,从窗口吹出的徐徐微风柔和地吹拂着嘉德罗斯的脸,他主动抱住格瑞,缩在他的怀中。格瑞吻住他的额头。

    “你父亲是王八,但也是高尚的人。他救了我,我从他爱惜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正透过我看你。他很爱你。”

    格瑞抬起嘉德罗斯的脸,这玩意在笑?!这可是格瑞第一次安慰!要是别人他要么装没听见要么突然消失。

   “咳,你,咳咳,知道你说了几个字吗。我告诉你。总共66个字。”

    格瑞推开嘉德罗斯叹气。他累了。

    “谢谢。嘉德罗斯也踮脚吻了一下格瑞额头。

    格瑞呆了N秒,光照着格瑞三秒内通红的脸。

    “夜深了,你去睡吧。”格瑞转身进了洗手间。

    “只要路是对的,就不要怕遥远。只要认准是值得的,就不在乎沧桑变化。”嘉德罗斯关上门。

    他靠着门。“希望你没有骗我。”

                      

                      【别.又相逢.勿念】—叁

    格瑞穿上夜行衣,拿上他的剑,留下了一封信。他把信夹在主卧的门缝,看着那只沉睡的橘猫,举起剑,但是手却抖个不停。橘猫闭这眼睛翻了一下身,格瑞停住。这只猫是醒的。他忍住杀意,收起剑离开了。嘉德罗斯醒来,抽出信打开是格瑞的童年往事。

    “原来你叫格瑞。” 他喃喃自语 “格瑞,真有意思。”

  嘉德罗斯走到那被红布盖住的相框直接揭开。是家庭合照,他坐到中间,母亲坐在左边扶着他的右肩,父亲坐在右边扶着他的左肩。

    仅此一张,他们再也没别的了。

    他见过几回妈妈像姑娘般抓着信笑“你爸爸要回来了!”

    一天,一周,一个月过去了,每次都是。妈妈对他说过不下十次。

    他漠漠地着母亲,“他不会来的”他在心中悄悄说。格瑞最近魂不守舍,他把他那不可告人的童年写出来了,他的懦弱被他切实写得淋漓至致。组织叫他去参加高层会议,他走进会议室

    “首领。”

    “我曾经答应过你,做完100个任务就放你自由。”

    “嗯。”

    “最后一个了,由我下达,没问题吧。”

    “...嗯”

    “处理他。”首领找出一张照片,格瑞看到后皱起眉。

    “他是我们这一个卧底之子,组织找了好几年才找到他。由于他父亲犯下的罪行,父罪子替。”

    “接不接”

    “是。”格瑞告退。

    “任务期限:一个星期剿灭他。” 

    “是。”

    “首领,为何给他。这明明很简单,还要一个星期?”

    “目标不是卧底之子。”

    “那!”

    “竟然得不到,那就毁掉,这个孩子太有用了。”

    “是!”

    格瑞换上体闲服,拿起剑,敲了敲嘉德罗斯的门。嘉德罗斯打开门的那一刹那,格瑞砍下。

    嘉德罗斯顺手拿起扫把抵住,扫把并没有断开,格瑞没有使力。

    “怎么?没钱还来灭口。”嘉德罗斯怒了。

    格瑞收手正准备走。

    “要不,你帮我一个忙”

    “.......”

    “你不会怕了?”

    “......”

    一小时的路,两人楞是只走了四十分钟。草丛突然动了动。

    “有人!”

    格瑞捂住嘉德罗斯的嘴,一条摇着尾巴的狗跑过,嘉德罗斯看着跑过的那条狗。

    “如果那是人,那我是什么,狗?”

    “抱歉”

    格瑞别开眼努力维持镇定。但在嘉德罗斯面前都是徒劳

    “掘吧。”

    嘉德罗斯指了指一处地方。

    “看我干嘛?掘啊你。”

    “你带我来墓地。”

    “嗯”

    格瑞无奈拎起铲子。

    “哎!”“...干什么”

    “没,你小心一点。”

    格瑞一个重铲。

    “都说你轻一点了!”

    格瑞丢掉铲子,用手扒土。

    “...这样就行了” 嘉德罗斯点了点头。

    Two Thusand Years Later——

    “还是铲吧”嘉德罗斯拿来铲子。

    “你能不能...”格大爷起身欲走。

    “格瑞,你欠我钱。”

    “不是?你!”格瑞只得重操旧业。

    终于三下五除二,格瑞利落地掘出一个木匣子。

    “对,就这个。”

    “给”格瑞脸上沾上泥,手指缝塞满泥灰。

    “你话变多了,格瑞。”嘉能罗斯接过木匣子。

    格瑞站直身,从衣袋拿出一块布擦了擦手。

    “好了,我还完了吗?”格瑞冷冰冰的眼神死亡凝视。

    “嗯”嘉德罗斯抱着木匣子离开。  

    嘉德罗斯抱住木匣子

    “今夜月光格外皎洁”。他打开匣子

    “真好。” 一滴泪滑落,载着他从未想给予那人的东西一一原谅。

    他看见里面的信,还有一张照片,他盖上盖子。月光将他背影无限拉长,竟幼化出一个个子高大的男子,牵着一个小男该正举着风筝。他奔跑着,使劲奔跑着,抱着匣子。

    “让月夜埋葬过往,令匣子装起优伤。”他许下了一个心愿,在他奔跑途中。

    嘉德罗斯打开信,上面有易而见显的泪印,是他父亲的。

我的儿子亲启:

    你看到它,你就已经知道我不在了。

    你不知道爸爸是干什么的,当然,爸爸也不会告诉你。

    爸爸怕你像我,救得了别人救不了自己。

    爸爸告诉你的,是一个小男孩的故事。他拥有一双紫罗兰色眼睛,银白色头发,是一个可以和爸爸的小心肝宝贝,你,相媲美。

    他打了爸爸,但爸爸接住了他的小拳头。他不会坐以待毙,甚至懂得反抗。

    我相信你,如果你和他一样的经历,你也会如此勇敢。

    我的儿子,爸爸很爱你,真的真的。就是拿天上的月亮换爸爸也不换。

    但爸爸有自己的使命。我忘不了你对我的疏远。我的儿子,我爱你。我有另一个可以告诉你的是。爸爸是天使。你会和爸爸一样拯救他人。

    爸爸预言你会和那个男孩相遇,你会拯救他的,相信爸爸。                                                         

                                                                    嘉德罗斯的父亲

    他一直相信,他父亲抛弃了他们。是一个不负责任,自私自利的畜生。

    “原来,你也不是不要我们...爸爸,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卧底天使。对不对。”

    他把从匣子拿出的照片挂在全家合照旁,

    “爸,你回家了。”他看着照片,照上的双眼中满是内疚与惭愧。                      

                     

                     【终,两相倚·合奏】——肆

    持续五天,格瑞都会来找他。都是过两招,和耍戏一样。 

    第六天……格瑞又来了。

    “格瑞,你不知道你被骗了吗?”

    嘉德罗斯给格瑞倒了一杯水,“你是奉命来杀我的吧。”

    “你说什么?”

    “我爸爸是卧底是吧,你遇到了他”

    “ 嗯”

    “你还不明白吗?你要找的仇人就是你所在的组织。”

    格瑞愣了一下,迅速离开了,嘉德罗斯跟了上去。 

     “首领,不好了,他来了!”

     手下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一不小心摔到首领面前。

    “何事?”

    “他...他...”

    “立刻召集人,把他解决掉!”

    “是!”   

    “你自己来送死,别怪我们。”首领从桌子上拿好枪,塞到口袋里藏好。    

    格瑞走着,不停地挥舞着剑。拦路的人一一被杀死,谁都无法阻挡他。他一直为仇人卖命,他一直被蒙在鼓里,没有比他更蠢的人了。 

    又是围堵暗箭与一群蝼蚁。他嗤笑,走上前。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下一波,继续啊。”格瑞踩在一个人的头上,甩了甩剑上的血。又有人冲上来。

    “等等”一个声音响起。格瑞直视过去,是首领。

    “让我和他单独解决。”首领在手下的保护圈中走了出来。

    “你们出去”

    格瑞扎起头发,和首领进了内厅。

    “他进去了。”嘉德罗斯拎了根棍子。

    “我替他解决外面的,橘子,你走开”

    橘猫点了点头,消失了。

     “一群渣渣”嘉德罗斯晃了晃手上的棍子,走上前。

    “你是谁!”“赶紧滚开”

    “我是那个卧底之子,渣渣们。”

    “上!” 

    “你觉得你打得过我吗。”首领突然换了一个声音。

    就是这个声音!当时出现过的声音!

    格瑞的双手不住颤抖。

    “你可以试试”格瑞举起剑。

    首领突然拿出枪,“砰”  格瑞看着被穿孔了的剑,丢开。

    他慢慢靠近首领,看着他慌乱地拉枪的保险。格瑞一个疾步,踹开首领手中的枪,俯下身子。

    “格瑞!你只要放过我,我可以把位置让给你!现在就可以!”

    首领双手合十,跪求道。格瑞的紫罗兰色现在已是充斥一片血红,他已经杀疯了。

    格瑞掐住首领的脖子,死死地掐着,看着眼前的人渐渐口吐白沫。

    首领的双手无力地摇晃。  

    终于...死了... 

    他跌坐到地上,泪水不停地流。

    "咔——"门被砸开,格瑞立刻站起。

    嘉德罗斯满身是血,走近格瑞,抚上他的脸。

    “格瑞,你成功了。祝福你。”

    “你...”  

    “我没事。我们走吧”  

    “砰”一声响起。格瑞和嘉德罗曲斯同时转头,是橘猫。

    “喵一”橘猫走近格瑞,嘉德斯侧开身子。

    格瑞蹲下身,猫跳到他手上,小心翼翼地张开双手,格瑞低下头,爪子拍了拍他的头。

    “喵——”

    格瑞看到猫双眼流出泪水,还流了一滴到他手上。

    “你是...我小时的那一只吗...你告诉我对不对…”格瑞的泪水涌了出来。

    猫好像没了力气,抬起爪上下点了点。格瑞将头靠在猫的头上。

    “对不起…我不该怪你…” 

    “喵一一喵一“猫的泪也不住流出,它舔了舔格瑞的额头,突然跟触电般抖了抖,闭上双眼。  

    “我捡到的它,它已经很老了……现在,它吊着一口气就是为了听你原谅。”

    嘉德罗斯轻轻抱走橘猫,拉起格瑞的手

    “我们走吧,格瑞。”

    “嗯...”格瑞反牵住他,从流淌血的地上踩过。

     他们埋了桶橘子,在原先放小匣子的地方,立个小碑。       

     “致与我一起备受煎熬的你——格瑞。     

    嘉德罗斯带格瑞回到家,端上一盘炸鸡。格瑞看到垃圾桶发现没有袋子。

    “看什么,我自己做的这次。”嘉德罗斯伴怒,而后没崩住笑了出来。

    “格瑞,你能作茧自缚,就能破茧成蝶。”

    “谢谢你,没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

    “嗯,格瑞。即使万丈深渊,也是会前程似锦。”

    “我没发现你居然还会杀人”

    “我还会吃人呢!”   

    格瑞抱住嘉德罗斯,吻住他。嘉德罗斯也环上他的脖颈,和他融成一体。

    “格瑞你啊,不好吃吗。"嘉德罗斯正大口喝着可乐。

    “这是第几次炸鸡了?"格瑞一脸嫌弃。

    “那我开个炸鸡店。”嘉德罗斯把油油的手到格瑞面前。

    “你开心就好。”格瑞直视那双美丽的金瞳,吻往了嘉德罗斯。

    世界又一次安静,黑暗会来到光明也会。

    他们正脱胎换骨,去奔赴前程似锦溺渊之光不会因坠渊而熄灭,他会重悬于渊,变得更亮。        

    他人将我抽丝剥茧,你让我与你骨内相融。你赋予我曙光,我予你依靠。你可以掏出我胸膛里脉动的心脏,流出的血液都洋溢着你的名字。我死前的最后一句是我对你至死不渝的宣誓,绝对是。My luck kind,thank.你让我放下单刃,我双眼遍是辉光。——格瑞        

    他人让我桀骜不驯,我因你而姹紫嫣红——嘉德罗斯   

    “你怎么给他取的橘子”

    “那一天,我买了一袋橘子,它不停抓住一个橘子使劲抓,我拎起它,它一直在叫。我叫一声:橘子被……他抬起头,蹭蹭我的手,我就这么叫了。”   

    格瑞正为木碑冠上鲜花,闻言顿了下。嘉德罗斯也叠上一圈鲜花

    “它记住你给它的名字,一直,一直,一直。”   

    

    致格瑞,嘉德罗斯:他们试图把你埋了,但你要记得,你是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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